公 法 评 论 你们必晓得真理，真理必叫你们得以自由。

中国自由主义成熟的标志

南水

今天,我之所以愿意简单地论述一个复杂的问题,是因为在对具体事件的反应上最能表现以个人的立场和学识的理性程度和厚实程度.看到所谓的自由主义者在中国如此地不断地败坏自由主义的名声,我不能不暂时把一个复杂的问题简单地表述在这里,因为他们的这种败坏,常常让我在日常的言述中处于无言的境地.

在指出标志之前,考虑到有些人的认知能力,我首先指出,这些标志暂时限制在对“中国”自由主义的论述上，而且是限制在对追求者的身份上，即不是对“自由社会”的论述.

第一个标志是它能全面地论述中国国家利益与自由主义的关系.换言之在它那里,自由主义是捍卫中国国家利益的一个重要武器.尽管自由主义的作用不仅仅限于这些,而且在本质上它也不是一个\\\"武器\\\",但是成熟的自由主义在捍卫个人自由的基础上还懂得运用它捍卫国家利益.在严复那儿,这种意思就是内争自由、外争主权。中国自由主义要在中国扎根，如果它不能同时为中国国家利益服务，无疑是自绝于中国人民，把大多数具有朴素的爱国情结的人置于自己的对立面。在许多爱国者还没有完全弄明白自由主义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就已经被中国这些所谓的自由主义激愤得差不多了。实际上如果让美国人为了个人自由而不论美国国家利益，美国人民也不会认可的。中国人强调大我，我也认为强调大我是人类能发展今天的一个思想武器。问题在于中国的所谓的自由主义者常常在这上面做对立文章。

中国自由主义树敌太多，与中国共产党多年的宣传有关外，难道与这些所谓的自由主义者的不成熟就没有关系吗？

第二个标志是它不是限于人文学科知识分子，换言之，中国出现一批自由主义政治家和法学家。人文学科知识分子最大的优点就是充满激情和在文词上使自由富有魅力，但是缺点往往多于优点，主要缺点是在政治事件中显得特别幼稚。比如911事件之后，我们固然要谴责恐怖主义和同情死难者，但对美国政府利用这次事件加强自己的霸权的警惕绝对不能少于前者，因为这种霸权将导致更大的恐怖主义事件，可是我们的知识分子面对死难者过于激动之外更少于思考和不善于善后。主要缺点还有在思考和实践中常常违背自由主义的立场。这也是我对中国目前的所谓的自由主义者基本判断，当别人问我如何看待他们时，我说我承认他们在立场上属于自由主义，但在论证中和在实践中常常违背自由主义，因此他们在非关键时期和非关键事件中能够做出一定的贡献，但一旦出现非常事件，他们除了添乱很难有作为。

第三个标志是它能在“美国”和“自由民主”之间做出一些区分。美国社会的自由民主结构极大地限制了美国政府和一些大财团的胡作非为，但是这些力量又何尝不在寻求突破。有人说911事件的最大幸灾乐祸者是伊拉克等，我想还有更大的幸灾乐祸者，那就是美国国防部的那些官员们及美国那些极力主张在世界推行强硬政策的势力。更何况在一国之内实行自由民主和在国际上实行自由民主不能等同。家族内部的恩爱对家族之间的残杀并没有多少改善作用，反而往往是更加促进家族之间的残杀。自由主义者应该持有这样一种信念，假如美国在国际社会贯彻自由主义，肯定不会有这么多敌人；恐怖主义之所以把目标对准美国，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美国政府在国际社会违背自由主义。我想任何阅读过哈耶克《为什么我不是保守主义者？》一文的人能够深切地感受到这一点，实际上在那篇文章中哈耶克阐述了一个彻底的自由主义者的真实状态。

第四个标志，可以作为附加标志存在，就是能坚守中国土地，而不是一点风吹草动就溜到美国的腋窝下。中国自由主义无法积累，其中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些所谓的自由主义者的“开溜”。这使得中国人不能对中国社会的自由之路做连续性的反思。寻求外援，不能惹火爱国者，更不能躺在外援者身上安度晚年。后来者总是从零开始。`

大体谈这么多，希望能有所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