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闭一塌糊涂网站的非意图后果

范亚峰

最近几天，正在认真研究十六大四中全会的有关文件，并为执政党在政治理论和实践上的进步而欣慰，对中国政治和平转型的前景信心增强之际，先后看到贺卫方教授和许志永、滕彪、俞江三位博士关于北大一塌糊涂网站被关闭的文章，了解到法学时评网站、一塌糊涂网站、学术批评网站都先后被关闭，心情十分惶惑和不安，特意写出一些感受，供大家参考，不当之处敬请指正。一塌糊涂网站是北大所办的网站，而我硕士阶段在北大法律系就读，也算个北大人。讨论这个问题当不算是越俎代庖。

我以为，关闭一塌糊涂网站，显然是缺乏明智和审慎的行为。首先，贺卫方教授和许志永、滕彪、俞江博士都是孙志刚案中的关键人物，对于推动恶法的废除功不可没。胡温新政的奠基礼某种意义上他们是立了大功的。可以说，正是有了他们所代表的民意自下而上的努力，加上胡锦涛主席、温家宝总理等领导人自上而下的开明和明智，才共同促成了我国社会今天这样法治建设生机勃勃的局面，使民众对于执政党有了崭新的盼望和期待。古语说“民为邦本，本固邦宁”，民意毫无疑问在最为根本的意义上将决定法治事业的盛衰成败。某些部门在四中全会刚刚结束的关键时刻，就采取一系列粗暴关闭网站的行动，其意也许是想维护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然而没有想到的可能反而会导致人们怀疑政府依法行政、依宪治国、依宪执政的诚意，影响到人们对执政党执政能力的信心。这大概是某些部门没有意料到的。 其次，不符合程序正义的法治原则。有关部门不仅不允许讨论关闭网站的行为，而且用强硬手段对待表达不同看法的学者和网站，例如学术批评网在刊登贺卫方教授的公开信后莫名其妙地不能访问，而阳光宪政网站近日也不能访问。但愿他们都只是暂时的技术故障。而一些网站也明确告知网民不可讨论一塌糊涂的关站问题。这种权力运作方式，显然不符合公开、透明的法治原则，有悖于新一届政府民主执政、科学执政、依法执政的原则。互联网需要法律的规范是没有疑问的，但这一切都需要遵循恰当的法律程序，应保障法律赋予人们的听证、诉讼等权利。 第三，互联网作为公共领域的一部分，在当下的中国具有化解社会怨恨、疏泄社会不满、促进社会沟通的功能。可以说，互联网促进了中国社会交往理性和公共理性的成熟。中国社会存在一些问题，但中国的老百姓是通情达理的，对于政府是存着盼望的，有一些渠道存在以反映民意，使民意表达的渠道通畅，当有助于中国社会的进步和团结，也有助于稳定发展和长治久安。

那么怎么办呢？我个人的建议是有关部门认真学习四中全会的精神，转变观念，并及时纠正工作中的不当和错误。未来的工作，似乎应更加深切地体察民意，深入理解中央政府的精神，避免此类造成重大不良影响的事件再次发生。